市场经济的一团熊熊火焰
——我读由甲子《不熄》一书有感
有人说，如今的阅读，多少带些偶像情结。让大家读读《不熄——熊焰的故事》，得给个理由先。假如你是一个985大学的毕业生，这所名校百年校庆选取百名杰出校友你位列其中，为你写传，你会自豪吗？这样的传记是不是有值得读的理由呢？
熊焰所在的哈尔滨工业大学培养出来的杰出校友灿若群星。其中既有国家领导人、将军，又有国家栋梁、科技领军人才，也不乏商界领袖精英、知名企业家，而《不熄》的主人公——中国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机构协会原会长、北京产权交易所原董事长、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原董事长兼总裁、北京国富资本创始人熊焰，也位列该校杰出校友之中。哈尔滨工业大学出版社于2020年9月出版了他的传记，就是这本《不熄——熊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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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望了熊焰的成长经历。1978年高考，踏入重点大学哈工大的校园，迎来命运的转折点。那个时候，他感到“无边无际的幸福”（该书第34页）。熊焰在这里读到硕士，他后来的一切发展根基均在于此。熊焰总是将他的成功首先归因于所处时代。
作者追述了熊焰充满激情永不止息的“折腾”精神。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现在，青春是用来奋斗的，将来，青春是用来回忆的（第55页）。”熊焰的确就是这样践行的。易中天为本书所作的序言中说：“改革开放使家庭命运和人生道路由他人规划成为过去时，许多人便都面临一个问题：折腾，还是不。”作者用了很大篇幅描写了熊焰从哈工大折腾到团中央，再折腾到中关村，再折腾到北京产权交易所、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人的发展有两种方向，一是向上发展，一是向宽发展。市场经济为千千万万能人向宽发展开辟了道路，国家的发展也由此加快起来。熊焰一路向上发展，为了向宽发展，现在，他又折腾去创建了基金管理公司。
熊焰最大的特点是，他的思想与实践始终互为驱动，这个特点被作者巧妙地抓住了。他不是停留在“想”，而是通过精心的设计并付诸实施，不屈不挠，百折不回，最终获成功。作为高校的团委书记、作为校办企业的总经理、作为中央直属单位的实业拓荒者，熊焰总能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迎难而上，不懈探索。中关村管委会为起草《中关村科技园区条例》邀请具有廊坊科技园管理经验的熊焰到那里献计献策，他的思路引起重视，同时，他也受到时任首创集团董事长刘晓光的赏识，很快将思路变成实务，创立“中关村百校信息园公司”（第120~124页）。后来需要以这个信息园为依托，建立高科技企业产权交易市场。北京市科委主任范伯元听了熊焰一番思路解说，就委托他设计方案，组建了中关村技术交易所，任命他为总经理（第126~128页）。这是不是有点像1942年科学家爱因斯坦给总统罗斯福写了一封信就开启了曼哈顿计划从而有了第一颗原子弹？不久，范伯元升任副市长，市政府整合中关村技术交易所与北京产权交易中心为北京产权交易所，熊焰先任总裁，后任董事长，得到时任市领导的大力支持，把北交所做成了全国第一的产权交易机构（第128~144页）。这些，可谓熊焰职业生涯中的高光时刻。58岁时，他辞去一切职务，又一次从零开始，在私募股权基金领域再创新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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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是一部教科书，是一部召唤行动的书。
读这部书，读熊焰这个人，读者难免会去分析他成功的原因。先天优势？后天奋斗？还是他足够幸运？
作者在书中描述了他的可谓显赫的家庭背景和家学渊源，成长历程以及他的品质和学养。这个过程中，有很多值得当代青年人学习的地方。
他格局开阔，凡事从大处着眼。作为熊焰先生的朋友，我深深认同作者的观点并且有切身感受。他担任中国产权协会会长期间，我作为副秘书长曾与他共事过。他只管大事，具体工作放手让秘书长负责，我们呈送给他的材料包括为他起草的重要场合讲话稿，他只问思路和观点，不细究文辞，对我们非常信任。
他以诚待人，善于结交朋友。作者在这方面着墨比较多，我的体会更深。在国企，董事长与总经理总是有些掣肘，但熊焰能凭借真诚处理好这个关系。中关村技术交易所的董事长刘晓光2017年去世，我亲见熊焰悲伤流泪。本书用了专节写晓光（第234~235页），回忆熊焰与他的深厚友谊，很感人。对北交所的董事长李爱庆，熊焰赞佩由衷，感激再三。而后他担任北交所董事长，与总裁吴汝川谈笑风生，从无芥蒂。有一次从天津回北京途中，在旅行车上与班子成员一起打扑克，为一张牌争执，互不相让。我旁观这种可爱场景，回忆自己担任武汉光谷联合产权交易所董事长期间，与我的总经理很友好但还没有达到如此熟络的程度，自叹弗如。他对下属严格管理，但极受下属敬重。他经常受邀回到原单位北京产权交易所、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去参加集体活动，我在场时，很是感慨。这里显然有其后任的政治品性因素，但与熊焰一贯团结人、真诚待人的品质分不开。
能力方面，作者历数熊焰能把几乎所有“想成熟”的事情都“办成功”。熊焰所经之事，都属于开拓性的事业，他所领衔的事业皆有大成，并能做到极致。担任北交所董事长期间，将一个产权交易所发展成拥有13个子平台的交易所集团，在行业遥遥领先。其中，他创建的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更是他的得意之作（第185～192页）。此外，作者还写到熊焰非常重视信用建设（第192页），我深为赞佩。他的风险控制能力也是惊人的，他始终坚持规范与创新结合，坚持底线思维，风控在先，因而，在全国一些地方产权交易机构“出事”的情况下，北交所迄无一人违法违纪。他的演讲能力是大家公认的，2008年他曾到哈佛中国论坛演讲70分钟还现场精彩答问，引起热烈反响（第167～168页）。他有着新颖的识见、严密的逻辑，他的哈尔滨普通话更是带有非凡的魅力，所以他的演讲有强大的征服力，能动员队伍上前线冲锋陷阵。听他演讲，会感到他就是一团火，熊熊焰火。
学术方面，本书反映了他有丰硕的成果。熊焰出版的专著有：《资本盛宴·中国产权市场解读》《国有资产产权交易初探》《中国流——改变中外企业博弈的格局》《低碳之路——重新定义世界和我们的生活》《低碳路线图》，我基本读过他的所有著作。2020年他出版的《中国产权市场理论与实践研究》一书，我是从头至尾读了每一个字的。产权经济学专著是小众市场，可是他的《低碳之路——重新定义世界和我们的生活》一书由中国经济出版社2010年1月出版后，一时洛阳纸贵，出版社几次加印，销量竟达10万册，跻身2010年度优秀经济类畅销图书（第156页）。书市上，除了天才作家严歌苓的书之外，在产权经济学领域是无人匹敌的。2009年熊焰到纽约出席“中美低碳经济会议”，代表北京环境交易所讲“碳中和”，题为《中国减排：行动、困难与希望》。2011年，熊焰应邀出席南非德班气候大会，做了题为《绿色金融与碳交易》的主旨演讲（第156～158页）。他2011年写的《低碳经济：变革能源结构的重要支撑》一文，甚至登上了中共中央机关刊物《求是》杂志（第222页）。2021年3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财经委会议强调，把碳达峰碳中和纳入生态文明建设整体布局，并且做出行动安排，这更加证明了熊焰11年前的远见卓识。
对母校的情感方面，作者披露了一个感天动地的消息。熊焰现在的目标是，想挣一笔钱，以他和妻子陈畅的名义捐赠给母校哈工大，成立校友创业投资基金，规模为1亿元人民币。“熊焰只有一个独生爱女，他并未考虑把财富留给她。熊焰一直觉得，光光（女儿）已然自立并远超自己，她的幸福生活靠她自己，完全没有问题”（第256～257页）。作者为了披露这一重大消息，此前不少篇幅做了铺垫。她先写了哈工大北京校友会，熊焰被选为副会长、会长，2011年哈工大校长王树国任命他为校友总会副会长等。“哈工大历史上担任这一职务的除熊焰和深圳校友学会会长张思民外，均是历任校领导”。他每周至少要用两个半天时间参与北京校友的相关工作和活动（第210～218页）。熊焰的人生转折点在哈工大，对母校有着持久的荣誉感和“报校情”，而且，这种崇高的境界，不是平常人所能达到的，这种伟大的情怀，不是一般人都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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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由甲子，是一位了不起的青年才俊。她也是哈工大毕业的经济学硕士，也曾任该校团委副书记，支过教，后到北京中关村发展，有点儿循着熊焰的发展轨迹的味道。她游走于文学与产权经济学、企业管理学、基金管理学等多门学科之间，得心应手。23万字、264页，我一字一句读完她的这本书，对她的谋篇布局能力，青春语言活力特别是恰到好处的提炼能力十分佩服，所作旁批诸多，口称啧啧声更不知凡几。
在产权界，为领军人物立传的，熊焰是第一人。大概出于某些考虑，书名以“故事”二字为体裁更显平实，其实是一篇纪实文学作品，虽还未能全面反映主人公的辉煌业绩，但已经令市场发热了。去年9月出版后8000册已经基本售罄，正在重印中。
由甲子女士在该书《跋》中表示，她写作《不熄》，到了“走火入魔、如醉如痴”的程度，我读此书也到了这种境界。虽然我的文章气象和文字品位不足以写书评，但我有从产权界老朋友的角度写作阅读体会的冲动。
2019年10月17日，本文作者何亚斌（左）到国富资本公司考察，受到董事长熊焰热情接待。（照片由本文作者提供）
何亚斌
2021年3月28日于武汉
[作者简介]
何亚斌，中国产权协会专家；曾任湖北省国资委党委委员兼武汉光谷联合产权交易所党委书记、董事长，中国产权协会副秘书长、党委副书记。
文字| 何亚斌
图片| 哈尔滨工业大学出版社有限公司 何亚斌
版式| 刘奕
责编| 闫新洁
